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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勇:传统的中国绘画艺术应回归本源

  “瞬息万变的现实无疑为我们提供了主题与材料的丰富资源,然而,大部分艺术家并没有赋予这种资源以个人的思辨与审美转化,而仅仅是一种稍加变形的现实主义‘再现’,他们的作品所呈现出的‘怪诞现实主义’或‘超现实主义’的图景效果,在很大程度上,要归结为现实本身的面相。如果艺术家的创作仅仅与之保持一致,那么创作也不过是现实的模拟,而艺术家自身也将丧失超越现实的精神性,与之同化并被淹没于其中。”这是评论家朱朱在其著作《灰色的狂欢节:2000年以来的中国当代艺术》中写到的一段话。

  新世纪以来的中国当代艺术,迎来了一场资本与形式的狂欢。被利益驱使的艺术家们通过频繁的艺术画展,完成了身份和高价作品的同等逆转。中国绘画艺术的本源该如何追溯?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花鸟专业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卢勇认为,今天我们所提的问题“30年前就已经讨论过了,争论了30年还在争论”。其根本观点就在于“正本清源”,传统的中国绘画艺术应回归本源。

  卢勇: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在其作品《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有一句非常智慧的话:“艺术品既不在金钱之上,也不在金钱之下,只在金钱之外”,这就是一个艺术家面对艺术所应该具有的正确态度和立场。当一位艺术家忙于艺术之外时,他已经离真正的艺术远去了,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至于艺术包装,在当今社会环境下是件非常正常的事。艺术包装和艺术的真正价值不完全是一回事,不能一概而论。我们都知道“酒好不怕巷子深”这句话,但是“好酒”卖不出“假酒”的价格我们是不是就值得反思了呢?

  卢勇:潘天寿先生的观点是:“中西绘画应该拉开距离”,此后也有很多观点认为应该强调“融合”的,近一二十年,这种追求“融合”的声音要远大于潘先生的观点,有意思的是在这种“中西绘画融合”的口号下,中国画却走入了迷茫。

  在艺术风格上,民族风格特质是必须保留的。创新当然是发展的方向,但有各种各样的创新,不能狭隘地认为中国画只有“中西融合”才是创新,才是中国画未来的方向。在中国绘画史上,中西绘画相互借鉴自古有之,所谓“闭国自封”主要指的是经济、科技上,不是指文化上,在文化交流上中国从来都是开放的,一点不缺乏“全球化”意识。

  卢勇:高校艺术教育不能一刀切,不能拿中国传统的东西和西方文化去做硬性对接。在经济、科技、军事等领域可以谈接轨,但文化上是不能简单用“融合”、“接轨”来研究。潘天寿先生认为:“中国画之基础在哲学”,“离华土哲学以究中国画,用力愈巨,离本愈远”这就是最简单的道理,这一点无需多言。

  现在高校的管理,很多沿用的都是西方的管理方式,比如量化,有些东西是可以量化的,有些东西是不能量化的,比如文学和艺术在教育上就很难量化。一篇论文既有好的学术观点和研究价值,又有规范化的格式那是最好,但至少不能舍本逐末,我们应该推崇的是学术观点的深度和价值。

  卢勇:引用前人观点之前,应该首先彻底弄清楚所引用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诸如“逸笔草草,不求形似”、“笔墨当随时代”等,你得先看看原文,知道倪瓒、石涛在题跋里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如我们今天在解读大量潘天寿先生的教学思想和教学笔记时是在什么环境下说的,是泛指还是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针对某个同学某张特定的作品下所说的。

  记得中央美术学院的一位博士生在写毕业论文时曾电话向我父亲(卢坤峰)咨询一个问题,问他们当年毕业创作时,潘天寿先生是怎样和他们谈传统和创新问题的?这个问题在今天听起来非常合理,但事实上,在当时只是说要继承传统中国画的笔墨,感受生活,反映生活,并没有这样的提法。

  其实从本质上来讲,中国画的哪个传统不是创新而来的呢?今天我们见到的任何优秀传统在当时哪个不是在继承的基础之上创新而来的?“传统”和“创新”本来就是孪生一对,对立着谈毫无意义。试想,一个没有中国文化属性和审美意识的创作者如何能诠释中国画内涵呢?

  卢勇:“曲高和寡”在艺术范畴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要提升民众的艺术素养,是要将全民的审美素养向“高”的提升而非降低艺术高度去迎合民众。最为直接简明的办法就是加大“经典”的宣传频率,看多了自然就懂了。小时候背的东西都在他脑子里面记着,长大了,遇到事了就会慢慢想起,想起其中的做人标准和待人处事的原则。

  所以,这个社会应该给老百姓大量地传统文化里最经典的东西,看多了就不一样了。就像我北京一位鉴定瓷器的前辈和我说的,玩瓷器最重要的就是摸得多,摸得多了你就懂了。真的假的,你摸多了,它的分量不一样,手感也不一样,你接触多自然就有感觉,如果你不去接触,跟你讲一万个道理,你还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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