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落幕 也终将开始——写在《谍战深海之惊蛰》大结局之际
《谍战深海之惊蛰》已迎来大结局。从2016年《麻雀》播出,到开始转入《惊蛰》的创作,再到《惊蛰》播出,一共3年。那些曾经合作过的演员和主创们,在这3年里纷纷有了自己的各种作品,我也一样,那就是于我而言有着美好记忆的《惊蛰》。
《惊蛰》最初的想法,开始于《麻雀》拍竣之后。先有了一个原创小说,这个小说里加入了许多概念。这些概念我认为是相对重要的,这几乎是一种识别符号,越有识别性就越有个性。剧集播映,一路走下来,让我确定出品公司的认真与严谨,以及导演、主创的用心与努力。这不是一种虚空的客套,作为一名多年从事剧本创作的作家,我有自己的认知。作品和人一样,不可能尽善尽美,但我们终须努力地进行最好的呈现。
故事,终归需要血肉丰满。从剧作的角度来说,需要将那个年代的人和事,立体地呈现,让观众们置身其中,同歌共哭。在全体主创中,这首先是编剧的责任,剧好剧坏,剧本的责任不可推诿。无论是逻辑问题、情感轨迹,还是立场、三观以及审美有无问题,首先都体现在剧本上。这些天里,我在网上接收到很多善意的意见,但我一直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在大结局到来之际,我想我可以说一些我真实的想法与感受。
关于情感。“山离”“山晚”的情感走向,一直是议论的焦点,甚至在网上有一定的争执。有人劝我要珍惜笔下的角色,我想我并没有理由不去珍惜甚至珍爱笔下的角色。有人问我最爱剧中哪一个角色,我说我热爱每一个角色,那都是全新创造出来的,为之输血肉送骨头加经络,为之生成灵魂思想的人物,如同十月怀胎的孩子一般,按照我认定的方式生长。角色确实是有主次之分,观众可以有偏爱,但是创作者去爱憎笔下的某一个角色,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动因。张离是不是需要牺牲?“陈余”是不是在延安相遇,以及有没有在一起?张离在情感上倾向于陈河还是陈山?这些都没有正确的答案。有一种答案,是观众心里的答案。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一千个观众心里就有一千种情感走向。
关于小说和电视剧有什么差别。小说只提供一个壳,一个大概的走向,一个大致的故事构架,和剧本之间,在写作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体,写作上也需要完全不同的思维。这是创作者作为最直接的参与者,所应知的常识。在《惊蛰》的剧集中,有小说中不曾出现的桥段出现,有小说中没有的人物加入,这本身就是让剧情丰满的手段之一,当然,前提是和既定剧情没有违和感。
关于逻辑。解扣与设扣是谍战小说及谍战剧经常会涉及的常态,我总想着让正反两方的对决能胶着向前。从人物逻辑和故事逻辑的角度来说,总是尽力地去做到最好。有观众提出的意见,我会注意吸收与改进。从9年前创作我的第一部谍战剧《旗袍》开始,一路前行,慢慢悟到了谍战剧最重要的是桥段,最要注意的是双线并行,切忌单薄、令人意外的反转等。
关于《唐山海》及一些番外。小说《唐山海》是《麻雀》的番外,专门为唐山海量身定做了这么一个故事,我想也许有一天会搬上荧屏。当然,有人也提出李小男的番外,以及肖正国的番外。这些都需要创作者去顺势而为,有创作热情的时候,会去考虑。李小男或许会出现在我的一个互动小说中,至于肖正国,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考虑番外。一方面需要足够的创作时间,另一方面需要有足够的创作冲动。倒是一个与毕忠良相关的刺杀小说,正在紧锣密鼓的出版过程中。
以上说的这些,基本上是对大部分观众在我微博上留言的答疑。回答得未必尽如人意。有些观众在私信后台提出严厉的批评,有些直接在微博上@我,告诉我他们的不满意,我必定会一一梳理。
《惊蛰》大结局,我们都晓得,结束往往是另一个开始,作为一名以写作为职业的小说家或者编剧,这是我最常规的工作。我是一个比较自我封闭的人,我和读者、观众的交流并不多。对于一部剧的播出结果而言,我始终抱着一种不喜不悲的态度,这不是不重视。我一直以为,每部剧都有它的命运,如同每一个人,每一片树叶,每一条河流,都各有命运与方向。
我要做的可能是继续写剧本,以及写好剧本。我手头有剧本正在创作中,那就是规划中的“海飞谍战世界”系列。我是一个笨拙的创作者,之所以能写下一些略有价值的文字,是因为从未放弃。我深爱我的职业,认为无论写小说或剧本,都完成了一种“渴望传达”的欲望或者使命。我乐此不疲,甚至专门为这部剧写了散文《惊蛰如此美好》,并出版了同名散文集。集子中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创作谈。
万事万物都是如此,终将落幕,也终将开始。谍海深重,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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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杨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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